seven白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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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安俊才】退路

  又是《孤注一掷》阿才粉一枚

  电影背景/病弱/

  是给猫猫@薛尊主的猫 写的!

  毁三观预警!!!!!!

 ———————start———————

  

  车门被狠狠摔上,安俊才早就习惯于做这些事,那些人总要打一顿才肯听话的。

  

  

  他曾经也是那群人中的一个。悔恨,不安,痛苦,惊慌像一条条丝线缠绕在他脑海中,大脑混沌成一锅粥,盯着陆秉坤伪善的脸也只觉得恐惧,只想逃离这一切。

  可是那人死了,想要逃跑的那个人,他们扔麻袋一样把已经咽气的人丢在他们眼前。

  身上的伤口还往外冒着血,被冷汗沁入只觉更疼,但那对安俊才来说都算不得什么了。

  所有参与或者帮助逃跑的人都遭到了惨痛的教训,业绩不好的更是直接把命葬送在这里。

  如遭雷劈的感觉再次席卷全身,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?是彻骨的恐惧,是从头到脚被泼了一盆冷水的感觉。

  那间不小的棋牌室在这时只显得压抑。

  “逃?随便你们逃。”

  

  

  后来安俊才也不在挣扎了,只是偶尔望着铁栏外的天空呆愣几秒,就投身工作去了。

  安俊才适应能力很强,也很机灵,业务能力直逼top1,陆秉坤很快注意到了他。

  在他签下大客户那天,给他过了生日。安俊才现在回想起当时都觉得好笑,就那么硬扯着笑脸,陪着陆秉坤这尊大佛。

  来到这里的人对时间都不是很敏感,毕竟失去了手机,谁又能有闲心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。

  但是安俊才记得。一条横四条竖为一组,一组又一组——那天不是他的生日,后天才是。

  不过无所谓,哪天生日重要吗?来都来了,活着才最重要,不仅要活,还要好好活。

  

  

  肌肉记忆似的带着那群人溜了一遍厂,程序该走的走完,就又要唱一出戏。有时候安俊才会想,如果不干这行,陆秉坤一定会是个很好的演员。

  安俊才随便拎出一个幸运儿,演了一出杀鸡儆猴的戏码,陆秉坤跟以往一样,突然出现唱白脸。

  本来应该是这么发展的,屋漏偏逢连夜雨,胃里翻江倒海似的痛,正巧那人还是个硬茬,抄起键盘就往自己头上抡,由于胃疼的缘故反应慢了些,堪堪躲过键盘,却还是被键盘边缘擦过,额头露出一抹鲜红。

  得到安俊才手势示意的手下迅速制服那人,按以往,至少也是断个胳膊腿啥的。可安俊才只是低着头不说话,几个手下面面相觑,也不知该怎么办。

  “哎哎哎,不要动粗嘛,好好说就是啦,来来来,阿才,你好好给人道个歉。”

  安俊才只低着头,抓着桌子边缘的手用力到指节发白。

  “实在抱歉,是我不对,麻烦您,把这个处理一下。”安俊才微微弯了下腰,刻意压低的声音掩盖住了痛苦的抽气声。

  陆秉坤像以往一样领走了那群人,安俊才依旧抵着桌边,喘匀了气,咬牙挺身迅速消失在大厅。

  所幸他不再需要和别人共处一室了,靠在床脚吞下药片,脑海中的画面又清晰了起来。

  

  

  自生日那天以后,安俊才就发狠似的干活,钓大鱼,养猪,陆秉坤交给他的技巧全都使的漂漂亮亮,叫人找不出一点毛病来。

  陆秉坤似乎有意为难他,又或是欣赏他。交付他的总是一些难啃的骨头——就是那些反诈意识偏高,却又贪心欲作祟的人。

  他不是没心动过,就凭着自己在电脑前打上几个字,女孩子们在镜头前穿着裙子发几副牌,就能带来如此巨大的财富,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。

  可是被骗的人呢?安俊才不止一次想过,家破人亡?妻离子散?前途尽毁?

  “嘿,出个外差啦”陆秉坤的声音响起。

  安俊才立马从电脑前站起来,略带有一丝疑惑的声音回应,“老板?”

  “别担心,我会教你的”

  

  

  那便是第一次出外差了,也是从那次以后,他就再无退路可言。

  外国的药片对他来说药效其实不是很好,他大多时候都是尼古丁缓解疼痛,只有疼狠了才会用药。陆秉坤不是第一次让他在新人面前演戏,一开始他也不是一次两次的恍惚过,在陆秉坤的糖衣炮弹攻势之下,到底是他还是新人。

  到了后面他也就逐渐忘却了,自己已经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了,考虑的问题也仅仅只剩下怎么活着了。

  那次出外差,其实也就是陆秉坤教他如何挑人,顺便认识下国内的“兄弟”,现在想起来,当时自己疑惑陆秉坤不担心自己借机逃跑的问题简直傻的可笑。

  

  

  一切都很顺利,安俊才按陆秉坤的要求做完了所有事,也记住了所有的通行要点,每个点的接线人,特殊情况的应变点,直到……

  一地狼藉。车上的司机早就伺机躲起来了,刚拎来的新人此时也挂了彩,在枪口的压迫下抱头蹲在地上,安俊才有些发愣的盯着陆秉坤,他正表情淡淡的缠绕着手臂处的划伤。

  “阿才,这人如此不配合,不如你请他回去吧?”陆秉坤抬头,脸上挂着无奈的神情,话语里暗示的,是安俊才再熟悉不过的。

  只是这次,不是演戏,也不会有人出来饰演白脸的角色了。

  “老,老板?”安俊才话语里染上些颤抖。

  陆秉坤没说话,只是摆了摆头示意他动手,然后就盯着他,用那种审视的,锐利的目光。

  那道目光像晃动尾巴的蝎子和吐露信子的毒蛇,又像是一锅散发着暗绿色的雾气的毒药。

  安俊才明白自己今天只有两个选择,要么动手,要么回去之后重回最底层,甚至,还要付诸生命。

  他勉力挤出一个笑,接过了陆秉坤扔过来的枪,枪口对准地上的人,那人好像在求饶,眼里是什么情绪此时安俊才也看不清了,对他而言,自己怎么活下去才是正理。

  “砰——”在陆秉坤的注视下,安俊才垂下眼眸,扣动了扳机。

  枪响的那一刻,他正式成为了陆秉坤的一把手,也正式的和远在国内的家人彻底割裂。

  他再也没有退路了,他和陆秉坤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。

  

  

  回忆结束,安俊才从地上站了起来,他是不被允许消失这么长时间的,是时候回去了。胃痛还在持续,只是减轻了不少。

  绞痛持续,一丝反胃的感觉涌起,安俊才只是调整着呼吸,接手了培训新人的工作。

  在这里工作,即使是他也不能有什么病假。疼痛持续蔓延,安俊才不得已抓住了椅子的靠背,直到眼前浮现了一片黑雾,他才想起来头上的伤。

  “就这样,剩下的自己看”

  抛下手中的新人,转头就去屋里翻出些碘酒,这里是不备用这些的,因为用不着,陆秉坤又不用亲自去那些危险的地方,新人们如果被打的太惨,要么自己好好活着,要么熬不过死掉,这些碘酒还是他上次去买胃药顺手凑的数。

  简单清创,安俊才只想蜷缩在床上,但陆秉坤不会同意这种事的。

  在这件事上,和当年一样,他同样没有退路,只能熬过去。

  

  

  “阿才,动手”

  “你的生日,我特意看了一眼”

  “阿才,我们是一家人”

  

  

  安俊才看人很准,陆秉坤是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,做他手下的人,想要活着就只有往前冲,没有中转站,没有服务区,只有看不到尽头的高速公路。

  

  高速公路,没有调头。

  

 ———————end———————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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